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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路》「最裝神弄鬼的導演拍了一部警惕不要裝神弄鬼的電影」,在看得時候的直覺想到這句話。本片是吉勒摩戴托羅罕見沒有玩弄奇幻科幻元素的劇情片,但是他在這部「黑色電影」類型的作品裡還是呈現令人驚嘆著迷的視覺奇想,精緻迷離、暗黑詭譎。

  

電影長度有150分鐘,其實不算短,早在1947年這個故事就有上過大銀幕,片名叫《玉面情魔》。它呈現上個世紀40年代的美國夢,華麗紙醉金迷的美國夢的背後,其實都是不可告人埋藏內心深處的長夜惡夢。「讀心術」雖能以觀察臆測看透人心,但人性之複雜深沉豈止是想表層那樣容易掌握。

  

片中描繪狂妄貪婪的野心渣男對上與迷樣般蛇蠍惡女的復古人物典型,大家比狠比毒,報應循環。而那象徵意義鮮明的馬戲團的怪胎秀,其實都是底層人物各自苦楚的極致彰顯,人們的快樂好奇常常都會建立在別人不堪的過往,就像魯妮瑪拉說的「痛到麻木就適應了」。

  

那玻璃瓶內的死嬰標本,宛如就是一種心魔影射。影片又可以看作在某種大時代下奮力往上爬的小人物,在權力慾望的引誘下,喪失良心,衣冠楚楚的高尚君子與牢籠裡的怪胎可能也只有一線之隔。自以為操弄人心的優越感,卻也碰觸了人性不可被玩弄的禁忌,玩火終究自焚。

  

電影堪稱眾星雲集,東妮克莉蒂、威廉達佛、李察傑金斯、魯妮瑪拉、大衛史崔森,以及男主角布萊德利庫柏都是入圍過奧斯卡的資深演技派,加上奧斯卡最佳女配角瑪麗史汀柏格的驚喜客串。但全片的MVP還是凱特布蘭琪,她的魅惑深邃、低沈嗓音,散發無比戲劇張力,將這部「黑色電影」詮釋的更加正宗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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